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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臉厚心黑,對自己要更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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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水彤無奈的笑笑,“堂嫂,你說如果我從來都不識得他多好,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,天真無邪的郡主!”

如果她不曾識得安婉卿,她也還是那個族裏嬌養著的千金小姐,不會經歷背叛,不會經歷遺棄,不會經歷滅族之恨,不會經歷殺子之痛。

可是人生哪裏來的如果,所幸,一切重來!

安婉卿看著這樣的夏侯水彤,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,安婉卿的臉像是變臉譜一樣忽然就冷起來了,“夏侯水彤,此刻說這些都沒用!你該做的是好好想想怎麽保護自己,保護家人!而不是在這裏無意義的悲嘆!”

安婉卿冷笑,“你不會以為,若是你妥協了夏侯蔚聞他就會幫你?就會護你?”

她前世不是以為,只要她一心一意的為他,他就會與她恩愛白頭的嗎?可是到頭來,換來的,不過是一場殘忍欺騙,血腥殺戮。

夏侯水彤對此刻的安婉卿倒是不解了,之前還是知心體諒的好堂嫂,此刻怎麽變得……

夏侯水彤說不出來這是什麽感覺,只是臉火辣辣的疼。

現實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!

安婉卿看著夏侯水彤,一眼就看出了她內心想法,“夏侯水彤,你知道嗎?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,你才有抉擇權!”

夏侯水彤抱著安婉卿雙眼紅紅的,一副受驚的小兔子模樣。

“堂嫂,你說的我都知道,可是你知道嗎?我什麽都沒有,無錢、無權,我能做的了什麽?”

安婉卿卻不想聽這樣的話,誰天生就是什麽都有的?沒有銀子,去掙,沒有權利,去爭取,去拉攏,去創造!

即使做的這些都沒用,可你做了,你努力了,那就不後悔!

將夏侯水彤從懷裏拉出來,安婉卿雙手按在她肩膀上,目光炯炯的盯著她,質問,“那水彤你知道嗎?如果你和他的事被發現了,雖然是受害者,可你一定性命不保!你的父王,你的姐姐都會因此受到牽連!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你要眼睜睜看著這些發生嗎?”

如果前世,也有人這麽告訴她,不知會不會叫醒裝睡的自己呢?

夏侯水彤順著安婉卿的話去想,父王,姐姐都因為她受盡世人唾罵,而她被賜死,夏侯蔚聞卻還是會好好的,她不甘心!不甘心!

她再不願做沈默的羔羊,她的人生,她要試著自己掌握主控權。

看著夏侯水彤眼神的變化,安婉卿忽然之間有些欣慰。

夏侯水彤就像是前世的自己,她的重生,也是她的重生。

“小堂嫂,謝謝你!”夏侯水彤看著安婉卿,微微笑笑,這次卻是釋然帶著幾分的狠決。

“你想開就好!”唇角微勾,似乎又變成了之前知心體貼的安婉卿。

安婉卿也伸手揉了揉夏侯水彤的頭發,果然,揉人頭發不僅手感好,而且更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我家有孩兒初長成的感覺。

心想,怪不得夏侯琛彥老是喜歡揉她的頭發。

還未說話,馬車驟然停了下來,車外,車夫提醒道,“側妃娘娘,安府到了!”安婉卿這才知道已經到家了。

別了夏侯水彤,安婉卿回到家,見到這幾日忙的不見人影的弟弟安瞿鐮,忙叫住正要出府的安瞿鐮,“瞿鐮,天色已是不早,有什麽事情的話明天再辦吧!”

安瞿鐮撓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,說話聲音也不大,“姐,其實你之前問我的厚黑,我沒想到答案,我正要尋找答案呢!”

安婉卿笑了,她還以為什麽事兒呢?

拉安婉卿右手放在下巴上,摸著光潔的下顎,思考了一下,問道,“對於之前審咱們家的那三樁案子,你認為真相是那樣的嗎?”

安瞿鐮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,“怎麽可能?那幾個人明顯是被當槍使了!”

安瞿鐮說出來之後,越想越不對,那案子已經結了,可他都能看出不對,他不信刑部尚書夏大人看不出?

安婉卿看著安瞿鐮因為思考皺著的眉頭,出言提醒,“這案子有蹊蹺,卻是匆匆結案!瞿鐮你有沒想過刑部尚書為什麽會這麽做?”

是昏聵不明,還是同流合汙?說是昏聵不明,可是刑部尚書也是通過科舉選拔出來的,更是經過殿試,這樣的人你說他昏聵不明,理由牽強。

看著安瞿鐮的眉皺的更緊了,安婉卿心底卻是欣喜。

良久,安瞿鐮似是恍然大悟,“中庸之道,該明白時明白,該糊塗時糊塗!是這樣嗎?”

安婉卿笑笑不說話,再接再厲!

“那他能過得了自己心裏的坎兒嗎?他可是百姓稱讚的廉明好官呢!”

安瞿鐮皺的眉頭平覆了,渾身的自信,“他必須得這樣做!過不得心裏的坎兒,說明這人不適合走仕途這條路!”

“這也是姐姐你說的厚黑,臉皮子要厚,心要黑!有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,這也是一種為官之道!”

這話,安婉卿都要為他拍手讚揚了,果然是孺子可教也!

“只是,瞿鐮,光是臉厚心黑也不行,因為你要對自己更黑!這樣才能時刻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!”安婉卿根據自己兩世的見解,為安瞿鐮指出這點。

“聽姐姐一席話,勝瞿鐮讀書十年!”安瞿鐮解開了心中疑惑,倒是極有興致的拍起了安婉卿的馬屁。

安婉卿噗嗤就笑了,伸手推了一下安瞿鐮,“去你的,取笑我呢是吧?”

安瞿鐮連臉討饒,道,“我怎麽敢呢?”

安婉卿瞪了眼安瞿鐮回了自己的小院兒裏。

吃過晚膳之後,安婉卿回到閨室,剛一關上門,遣散了玉蓮等人,臉上“啪”的一聲被人甩了一巴掌。

安婉卿的臉瞬間就紅腫起來,跟是充了氣一樣,脹的老高。

“誰讓你自作主張打擾小彤兒的,青檀,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夏侯蔚聞一把掐著安婉卿的脖子,將她舉起。

雙腳離地,安婉卿脖子被掐的火辣辣的疼,呼吸也是受阻。

心肺處,更是火燒火燎的疼痛。

“主子,饒命饒命!”斷斷續續的,安婉卿偽裝青檀求饒。

想著這棋子的重要性,夏侯蔚聞一甩手,將安婉卿扔到墻角,“我告訴你,如果有下一次,那你就準備以死謝罪吧!”

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安婉卿摸著脖子給自己順氣,一聲一聲的咳嗽從喉間發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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